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垅坪水库一对野鸳鸯跳水殉情

本编委 黄梅文哲 2022-12-28

‍‍‍‍‍‍▲李正阳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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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八八年盛夏酷暑的一天,烈日炎炎,一丝纹风也没有,树上的知了在不停地呐喊,这个灭人的天有多讨厌,还让活不活。


黄梅县乡间的田野上,一片热火朝天繁忙的景象映于眼脸,只见忙碌人们的身影,往返穿梭于田间地头上,水田里虫鸣蛙叫之声,此起彼伏,不绝于耳,仿佛在欢唱一年一度的双抢季节已经来临,农民伯伯挥舞着竹鞭,吆喝着老牛在水田里辛勤劳着。


此时在垅坪水库上,从大坝码头开往目的地岗河的一条机帆船上,有一对年轻情侣特别吸人眼球,他们忙中偷闲,既不是走亲,也不是访友,恩恩爱爱亲昵的动作很拉风,特时尚,让一船人看了耳热心跳。


水面上碧波荡漾,偶尔有几只野鸭从水面上掠过,腾起小小的波浪,两岸青山接撞而来,天空上几朵白云徐徐飘过,水中倒映出蓝天白云图影,让人放飞自我,心旷神怡。

此情此景,想起唐朝大诗人李白的诗句:朝辞白帝彩云间,千里江陵一日还,两岸猿声啼不住,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感觉,此时乘客无心欣赏观光两岸风景,眼光全聚焦在甲板这对情侣身上,只见他们互相依偎拥抱,呢喃细语,嬉戏打闹,有时四目相对,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对方,相互用红布带在对方腰上缠绕着打结,以此拴住对方的心,今生今世不分离,此时此刻的幸福,想定格作永久封存。


就在人们沉侵在这对情侣的当口,当船行至青岭与老虎堰之间时,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人目瞪口呆,原有在甲板上男女亲昵的画面,瞬间逆转,互相搂抱着身体,毫无征兆地双双跃入水库中,溅起的水浪让人心惊肉跳,这一触目惊心的场面,让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

垅坪水库里有人跳水殉情的新闻不胫而走,像径风一样传遍了大街小巷,人们对此议论纷纷互相猜测,街坊之间,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充斥耳边。


究竟是什么样的心结打不开,什么样的事让这对男女殉情呢?


一九八七年,襄樊地区枣阳县计划成立为县级市,大量招标引资,搞基建开发,吸引了不少黄梅手艺人去淘金。


洪江斌生于一九五七年,白羊村章平人,生前是个杀猪的屠户佬,已成家立业,一时心血来潮,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多精彩,打起行李告别妻儿,跟随邻村施工队去淘人生第一桶金。

来到工地几个月后,与当地一个叫王春桃七零年生的小姑娘认识,春桃姑娘念完初中后就回家务农,与同村的人来工地做小工,十七岁初涉社会的小姑娘很害羞,从小受父母的教育影响,思想观念比较传统保守,爹妈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,见着生人就脸红,不敢说话,一门心思埋着头苦干,迎得工友及工头的好评。


俗话说得好:“男女搭配,干活不累”,一天上午,工头分配往跳板上搬砖,恰巧江斌与春桃姑娘一组,江斌为了照顾这个异乡的春桃小妹妹,自已在地上往上送,叫她在跳上接砖轻松一点,小妹心存感激,慢慢俩人开始接触,有说有笑。


十八姑娘一朵花,火毒的太阳照耀下,工地上师傅们都汗流浃背,江斌望着跳上的春桃姑娘也汗湿衣襟,胸前两个小馒头也若影若现,脸色白里透红,像红透的苹果一样,好迷人,看得江斌口干舌燥,心猿意马,此时看到情窦初开的异性姑娘,对江斌来说也是一种煎熬,离开家乡有几个月时间了,也怪想老婆的,无奈远水解不了近渴。


江斌幻想着有一天,能把春桃姑娘拥入怀该多好,虽然说俩人相差十多岁,努力一下也不是不可以,人们常说:老牛吃嫩草到底是什么滋味,不得而知,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,自己何不尝尝老牛吃嫩草的味道呢。

江斌憧憬着人生第二春的到来,脸上不知不觉地挂着微笑,对小妹妹呵护有加,有时一个人干俩个人的活,说起话来也出口成章,有时诙谐风趣的段子逗得大家开怀大笑,春桃姑娘渐渐对这位大哥有了好感,有时甚至在想,以后找老公就找大哥这类型多好,通情达理,懂得疼人,“呸呸呸!好不害羞,大哥这么好的人不可能没成家吧!”春桃回过神来,不觉脸一红,又自个地开心地笑起来。


以后的日子里工友们看出苗头,取笑俩个人有暧昧关系,他们的也不解释也不加以否认,俩人关系越走越近,这对异乡大哥小妹常常出双入对,俨然像一对恋人。


一九八八年初春的一天,俩人突破界线,偷吃了禁果,江斌品尝到了老牛吃嫩草的滋味,整个人年轻了不少,把心思全花在春桃身上,又买衣服,又买化妆品,把个春桃姑娘乐得开心极了。


时间到了三月份,春桃感觉有点呕吐,像怀孕了,江斌有点慌神,坦白了一些,自己已有老婆孩子,劝春桃把孩子打掉,本来思想就保守的她岂肯罢休,坚决要江斌娶她,与家里的黄脸婆离婚,江斌左右为难,经不住春桃的哗哗泪水攻势,答应回去离婚。


洪江斌回到老家里后,本想与老婆提起离婚一事,当看到三个幼年儿女高兴地喊:爸爸,爸爸,心一酸,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,久别胜新婚,夫妻几个月不见也挺想念,缠缠绵绵温存过后,江斌把离婚之事抛在脑后。

五月端午节的时候,江斌回到家差不多一个月了,春桃在枣阳家中如坐针毡,爹娘也整天数落她,不该轻易被男人欺骗了,败坏家风,叫爹娘的脸往哪放,纵容她到黄梅找江斌讨个说法。


春桃姑娘背个包,千里迢迢来到黄梅后,按地址找到了江斌家里,江斌老婆得知内情后火山爆发,大闹天宫,骂自己的男人不是人,狼心狗肺,怪自己当初瞎了眼,找个烂尸的,一把眼泪,一把鼻,哭是哭,说是说,邻居见状都跑来劝架,做夫妻俩个思想工作,江斌看到老婆不依不饶,只好带着春桃姑娘来到县城旅馆开个房间住下。


时间过得真快,来黄梅有一个月了,面对这样尴尬的局面久拖不决,春桃姑娘渐渐失去了耐心,两人疯狂过后,她萌生一个大胆想法,今生既然无缘在一起,只得来世做夫妻,在白羊小卖部割两丈红布带,一大早从垅坪大坝上坐上机帆船后,故出现了文章开头一幕。


两人跳水殉情几天后尸体浮了上来,按农村的风俗,春桃没嫁过来,不能上祖坟山与江斌埋在一起。春桃姑娘只能做孤坟野鬼了,可悲可叹!(声明:为保护隐私,文中人物均为化名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。)

作者简介

程立祥,男,笔名草原飞鹰,湖北省黄冈市黄梅县人,中国诗歌学会会员,中国散文学会会员,沈阳市作家协会会员,文章散见网络媒体,用文字记录生活,用情感书写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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